大多時候直子都會與你擦身而過,然后你還會再遇上直子,終于有一天最后的直子也離你而去,這時候你就像大多數(shù)人一樣,突然發(fā)現(xiàn)身旁有許多個綠子,她們普通俗氣,你們的邂逅相識的過程也普通俗氣,兩人問候相識約個餐館吃飯,然后各自報戶口一般地開始自我介紹。
比起直子,綠子更適合陪伴你過日子,她會是個不錯的結婚人選,盡管你并不愛綠子,恰巧綠子也不一定愛你,但彼此都不會在意,你們是情場老手,你們看淡情愛,你們心中都有一句愛情名言:我說去他媽的愛情都是過眼云煙的東西。
而玲子就是穿梭在你全部生活的那個人,她們可有可無,虛無縹緲,一下子會突然到來一下子又會消失無蹤。玲子在你的心里從始至終都是一個完美的形象,她知性懂你,會微言軟語地撫摸你的疤痕,她不是綠子更不是直子,她有時是一個朋友有時又是一個情人,當你傷口結痂有所好轉的時候她就會灑脫離去。
一、刻骨銘心的直子
直子不一定是你要好朋友的前女友,不一定每次和你做 愛都會以失敗告終,也不一定會在結尾死去。直子可能是初戀情人,可能是陪伴著你度過了最繁華年級的某個姑娘,或是把你傷得痛側心扉的那個人。
她的笑靨是你埋在心底最深處的秘密,對她的留戀會伴隨你一生。而你們到頭來還是要別離,盡管不舍得還是要放手,分開的原因有許多種,比如你給不了她未來,比如你愛上了另一個直子,比如她還放下木月......
遇上每個直子的時候你會以為她就是你要找的那個人了,你們會滿懷憧憬地交往約會,聊理想聊將來,把天真和微笑掛在臉上,你們的約會地點一般選在校園的角落,街角的書店,一家小咖啡館。從和第一個直子腆紅著臉說甜言蜜語,到后來的滿嘴瞎話張口就來。從和第一個直子帶著羞澀摸索對方身體的羞澀難堪,到后來的手段嫻熟習以為常。每個直子留下的回憶都不一樣,都刻骨銘心。
每一個直子都是一部經(jīng)典小說。
我有一個習慣,讀小說開頭部分的時候會非常認真,把書里的每句每段讀懂,聯(lián)想每段對話主人公的情感變化。讀到一半我就會有些不耐煩,一目十行地看,只求把主要情節(jié)捕捉住,不至于丟了情節(jié)。而當我讀到結尾處,我又會調(diào)整心態(tài)慢讀,情緒一下涌動,隨著主人公的悲傷而悲傷隨主人公的歡喜而歡喜,小說的前邊情節(jié)好像一下子擠進結尾處,我又開始懷念書前部份的文字,決定重新讀一遍。我相信許多人也會有同我一樣的感受。
和直子交往的過程就如讀一本小說。開始交往的時候你會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她身上,吃飯散步彼此依賴,每天膩在一起,巴不得就那樣和她虛度一生。
在一起久了,然后你就開始厭倦對方,你會嫌她啰嗦嫌她沒事就給你打很多個電話嫌她身材怎么看都沒了感覺??墒强偛荒芫瓦@樣就分手了吧,你還是愛她的,或許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自己還愛著她。矛盾會積累,矛盾會激化,感情會時濃時淡,你終于明了,解決矛盾的最好辦法不是兩個人坐下來靜靜地談談,而是瘋狂地滾一次床單。然后呢,矛盾還會積累,矛盾還會激化,這是個惡性循環(huán),剪不斷越理越亂。
我知道,我們總有一天會分開,可我就是不愿這樣輕易松手??刹凰墒钟衷鯓?,你們還是會分開了,你終于失去了直子,你也終于讀到了小說的結尾,像讀完一本經(jīng)典作品一樣你開始懷念以前的情節(jié),你想再讀一遍。不同的是直子這本書你只能讀一遍,返身顧盼,她已經(jīng)不在了,就算她還在原地,那又怎樣,重演一場一模一樣的戲?
錯過一個直子后有人會繼續(xù)遇到另一個直子,有人會選擇找某個綠子了度余生,而有的人則會比較幸運,他們的直子和綠子融為一體。
二、某個綠子
對你而言,綠子和直子本來就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或許綠子曾是其他人的直子,但終究就是你的綠子。在你心中,她就是那樣一個普通俗氣的姑娘,就如書里的劇情一般,綠子會鬧出一些渡邊不可思議的笑話,恰恰笑話不好笑,比如綠子會說起穿了三個月都沒洗的胸罩,在人群里大聲問渡邊手淫的時候幻想起的誰的身體,綠子說起她從很遠去見一個男人準備瘋狂滾一次床單誰知道突然來了月經(jīng)......
也不全是這樣,你遇到的綠子也有可能是一個氣質(zhì)和品位都出眾的姑娘,你偶爾會和她談及文學談及歷史談及音樂,盡管你全是為了應付場合,心里暗罵自己這個X裝的真夠水準??删G子就是綠子,和直子給你的感覺有天壤之別,就算直子普通俗氣,在你心里她也是一個可愛的人,這一點沒法改變。
是的,你心里知道綠子也可能華麗變身成為直子。是的,你心里也知道綠子不可能變成直子,不同的相遇地點,不同的年紀,不同的人,重要的是:不同的你。你如今只希望綠子就是綠子就好,一個能平淡陪伴你走下去的人。
我朋友大巫今年十一月剛結婚,我趕回去參加他的婚禮,我大失一驚,女方居然是個長相氣質(zhì)普普通通的姑娘,兩人相識不到半年就急急忙忙的辦了婚禮。大巫算是南方男人中的中上品級,身高178CM,體重140左右,幽默帥氣,在我老家那邊的某個景區(qū)開了一家客棧,條件也不算差。他以前交的女友清一色的細腰大長腿,有人會說他們那是床上伴侶有個屁感情,也不全然,他也曾跟幾個姑娘長處過一段時間,最長的戀情是兩人拉扯了兩年半,大巫的戀情毫無意外的最后都是一拍兩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后來我才知道和他結婚的姑娘離過一次婚,身邊還帶著一個兩歲的女兒,不論怎么說,一個女人離過婚還帶著孩子給男人的好感就折損一大半,甚至直降為零。我很疑惑大巫腦子是不是進了水,要不然就是被下了情蠱,婚禮完后我就問大巫,大巫只說:你以后會懂的。
我說我可能永遠不會懂。
他笑了一下又繼續(xù)說你一定會懂的。
我們永遠都希望陪伴我們走下去的是直子永遠都不會遇上綠子,生活跟你開了個玩笑,適合陪伴你走下去的恰好是某個綠子而不是刻骨銘心的直子。
三、灑脫路過的玲子
玲子是路人,是個灑脫的路人,她不是你的戀人,卻始終穿梭在你的生活之中,她路過的時間或長或短,有時是匆匆而過有時是幾年,可總有一天她會毫無征兆消失在你的生活之中。她離開后你會難過,但你還是不知以怎樣的一個身份去懷念她,是摯友吧,是情人吧。
不要把玲子定義為炮友,所謂炮友就為了滾床單發(fā)泄一下生理需求提上褲子后拍拍屁股走人的性伴侶。玲子不是生理發(fā)泄器,她總是在你需要慰藉的時候準時出現(xiàn),輕聲細語間就能撫平你的傷痕,在你有所好轉后,她又返身回到茫茫人海中,無數(shù)個夜晚你翻來覆去誰不著的時候就會想起玲子,無數(shù)個夜晚玲子翻來覆去睡不著的時候也會想起你,你會忍不住打個電話,她會對著電話這頭的你說一句晚安。
我曾在回成都的火車上遇到一個姑娘,我依稀記得和她見面的場景,她就坐在我的對面,唇上抹著濃濃的櫻桃色紅唇,顯得非常性感,她雙眼無神的望著窗外匆匆而過的風景,眼底里是深深淺淺的憂郁。我坐在她的對面突發(fā)靈感拿手機敲下一首詩,然后摘掉耳機主動搭訕。我忘了我們都聊起了什么,好像談及了成都,后來我像又問了她喜不喜歡民謠喜不喜歡李志。聊著聊著才發(fā)現(xiàn)我和她來自同一個地方,這對遠離故鄉(xiāng)的人來說算是個驚喜,彼此聊的投緣最后就留下了微信,一直保持聯(lián)系著。
我們開始頻繁逛街吃飯喝酒,卻不是以情侶的身份。她比我大幾歲有時我會把她當一個姐姐,有時我又會把她當作一個要好的異性朋友,糾結著復雜著。我們無話不談,包括彼此的過去,錯過的人。她說她再也不會愛上比自己小的男人,她說她再也不會把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給一個男人,我不說話,安靜地給她倒酒。
后來我問她要不要在一起,她說她還要畫完一幅畫,然后接著做一件衣服。
再后來,半年后我們就沒了聯(lián)系,雖然還是留著彼此的微信,我偶爾也會找她聊聊的沖動,但是又不知該從何說起。她就是我的玲子。
玲子有點像渡邊淳一筆下的修子,修子有著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朋友,習慣了一個做飯睡覺上班下班的生活。也從來不會去打擾遠野,只有在遠野突然敲起屋子的門,修子才會擁有這個男人。有時候遠野會向修子抱怨生活的瑣碎,抱怨老婆孩子,會破口大罵,修子會靜靜聽著遠野的傾訴,一字一句開導遠野回家和老婆孩子道歉。遠野這個比修子大很多的男人有時在修子眼里就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脾氣古怪還愛耍性子。
玲子卻也不是修子,修子是愛遠野的,然而玲子不愛你。這是一種幸運也是一種悲哀,幸運的是她永遠不會介入你的生活之中,悲哀的也是她永遠不會介入你的生活之中。